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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氏三代出妻

▼下附《质孔说》七则

孔氏三代出妻

【原文】甚矣。小儒之不知字义,诬镑圣门也。夫子刑于之化〖刑于之化,指以身作则,使妻子和家人深受感化。刑,通型〗,未必逊于文王。纵配偶之贤,不及后妃,何至遂遭斥逐。一之为甚,况三代乎。且夫妇之伦,名教所重。倘其过小而出,家法未免太苛。若其过大而出,孔氏何其不幸。况夫子为万世师表,夫人乃以失德而被出,已足损其家声。更加以夫人之媳亦被出,媳之媳又被出,成何体面。一日将檀弓白文细玩,读至不为伋也妻者,是不为白也母,不觉恍然。曰,既是不为正妻,想必定为侧室。然则所谓出母者,并非出逐之母,乃所自出之母,犹言生母也。不丧出母者,生母不服三年之丧也。盖子思亦系庶出,伯鱼曾教其服生母三年之丧。子思不便言其过礼,故曰,昔者吾先君子无所失道,道隆则从而隆。自此以后,孔氏家法,凡系庶出之母,皆不令其服三年之丧,永为定例。故曰,孔氏之不丧出母,自子思始。甚是明白晓畅。檀弓以出字代生字,可谓秀雅不群矣。后儒自己不识字,奈何使万世宗仰之夫人,浪被恶名乎。且今士大夫家,若其夫人未尝斥逐,而妄传斥逐,犹为累世之恨。仁人君子,犹当代白其怨。况以大圣人之夫人,而可使其姑妇三代,同抱千秋之恨耶。是宜改正俗解,遍示来兹,以醒从来之误。[按]古人出妻,多以小故,不尽因失德。如曾子以梨蒸不熟出妻,见孔子家语。孟子见妻踞,即欲出之,而以白母。母责孟子失礼,孟子自责,遂止。见孟子外书。观此可知此文为后儒方便说法,为孔氏三代夫人雪不白之冤,其用意至美,用心良苦。但读者诸贤,慎勿以辞害意,误认孔氏三代开纳妾丑风,是不可以不辨正也。

【译白】太过分了!知识浅陋之小儒,不知字义,以致诬蔑诽谤圣门。孔子刑于之化(意谓先施礼法于妻子,内正人伦以为教化之本,复行此教化至于兄弟亲族。其教化自内及外,而后天下之人皆蒙教化)的圣德,未必比不上周文王。纵然孔子夫人之贤德,不及文王后妃,也不至于遭被斥逐之命运。一代休妻已经过分,何况连续三代休妻呢?况且夫妇也是人伦之大本,一向为名教所重视。倘若只因犯小过错就被休弃,孔氏家法也未免太过苛刻了吧!倘若因犯严重过错而被休弃,那么孔氏又是何等不幸!何况孔子为万世师表,其夫人竟因失德而被休弃,已足以损坏孔家名声。再加上夫人之媳妇也被休弃,媳妇之媳妇又被休弃,还成何体面?有一天我将《礼记?檀弓》这篇原文细细体味,读到“不为仪也妻者,是不为白也母”这一句,不觉恍然大悟。既然不是仪之正妻,想必定是侧室。这样说来,文中所谓出母之意,并不是指出逐他的母亲,而是指出生自己之母,也即是生母之意。不丧出母,是说不为生母服三年之丧。因为子思也是侧室所生,子思的父亲伯鱼,曾教子思为生母服三年之丧。子思不便明说庶出之子为生母服三年之丧的礼数太过,只好解释说:“过去我的先祖(指孔子)从无失礼之处,按照礼的规定,该加重服丧的就加重,该从简的就从简。”自此以后,孔氏家法,凡是出自侧室之子,都不为生母服三年之丧,永为定例。所以原文说:“孔氏之不丧出母,自子思始。”文字非常明白晓畅。《檀弓》这篇文中以出字代替生字,可称得上秀丽文雅而不落俗套。后世儒者自己不识得字义,怎么可以让万世宗仰之夫人平白无故蒙受恶名呢?即如现今士大夫家,倘若其夫人并不曾遭斥逐,而却被妄传斥逐,必将成为累世之怨恨。仁人君子,犹然当代其昭雪不白之怨,何况是大圣人之夫人,怎可使其婆媳三代,同抱千秋之恨呢?应当改正世俗之解释,遍告后代,以糾正前人之失误。[按]古人休妻,往往多因小小过失,并不全是因为失德失礼。例如曾子只因梨蒸不熟而休妻,见《孔子家语》。孟子见妻之坐态不雅,就想休她,把此事告诉母亲,母亲责备孟子失礼,孟子自责,遂不敢休。见《孟子外书》。由此可知,此文为后儒方便说法,为孔氏三代夫人雪不白之冤,其用意甚美,用心良苦。但诸位贤明的读者,千万不要以词害意,误认为孔氏三代开纳妾丑风。此处是不能不加以辨正的。

摘自安士全书《文昌帝君阴骘文》广义节录:孔氏三代出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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