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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行三教

【原文】[发明]三教圣人,皆具救世之念,但门庭施设不同耳。儒用人世之事,佛行出世之法,道则似乎出世,而实未尝出世者也。孔颜虽圣,然欲藉以却鬼驱妖,则迂。佛道虽尊,然欲用以开科取士,则诞。此三教所以有不得不分之势也。◎人非一途可化,故圣教必分为三。譬如三大良医,一精内科,一精外科,一精幼科,术虽不同,而其去病则一也。若二人共习一业,所救必不能广。故曰,为善不同,同归于治。◎余阅贵州铜仁府志,知向来本名铜人,因其地有铜人山,故名。后改人为仁,而地与山,倶更其旧。山在巨浸中,其下皆水。曾有一年大旱,见山下尽空,但有三大铜人,头顶此山,岿然直立。而三人,恰是三教服式。窃思此山,乃开辟时物,尚无三教名色,而铜像又非人力所铸。始知三教门庭,本天造地设,合下当有。况帝君德位,超乎人类之上,岂不知孔颜大道,已如日月经天,而必欲牵合释道,以之训饬士子乎。又考南阎浮提,名虽一洲,其中国土甚多。每一国土,各有圣贤持世立教,如孔子,老子者,不计其数,但各国姓名不同耳。至于书法,亦有六十四种。今儒者所读,不过举业之书,此外所见,能有几何。所以三藏十二部之文,龙宫秘笈之语,不唯不见,见之反加排斥,以为苟不如此,便不似儒道。不特宣之于口,并著之于书,无不曲肆诋毁,一片意必固我之私,习成党同伐异之套。至考其旦昼所为,幽独所念,无非争名逐利,欺世害人。甚至夤缘奔走,赌博,樗(chu)蒲,无所不至。凡吾儒正心诚意之学,济世安民之道,全然不讲。但损儒门之望,何增学术之光。帝君示以广行三教,可作午夜之钟矣。◎人能学孔子,释迦必喜。人能学释迦,孔子亦必喜。若必欲从我教而善,则悦。不从吾教而善,即不悦。则是奴投主,兵投将之法而已,岂三教圣人乎。◎广行二字,以心言,不以迹言。人能修仁慕义,即是行儒道。不必青衿墨绶,而后为士也。人能见性明心,即是行佛道。不必圆顶方袍,而后为僧也。◎拘儒闻广字,必嫌学问之杂。不知杂亦有辨,如天理而杂以人欲,王道而杂以霸术,米粟而杂以糠粃,此决不可杂者也。至于三教所言,皆有益身心之务。太山不辞土壤,故能成其大。沧海不择细流,故能就其深。奈何亦患其杂耶。一家之中,有食有衣,有财有宝,有仆婢田园,可谓杂极矣,然苟不如此,其家必不能富。若论腹中所食,则为饭为糜,为羹为炙,为醯(xi)醢(hai)盐梅,亦可谓杂极矣,然苟不如此,其人必不能肥。何独于三教而疑之。

【译白】[发明]儒、释、道三教圣人,皆具仁慈救世之心,只是施行的门径方法各有所重罢了。儒教注重于功名伦常等现世之道,佛教则注重于超凡入圣、出离尘世之法,道教似离尘出世,而实际上达不到超凡入圣之境界。孔子、颜回虽为世间圣贤,然而若凭借儒家学说来驱妖魔、祛鬼怪,则未免迂腐。佛、道二教之说虽高明至尊,然而若用来开设科举选取士人,则难免荒诞。这就是三教之所以有不得不分之势的原因。◎人的根性千差万别,不可能只用一种方法,就可使所有人都接受教化,所以圣教必然要一分为三。譬如三位高明的医生,一位精通内科、一位精通外科、一位精通儿科,他们的医术虽然不同,但同样都是为了治病。如果三人都学习同一科,所救治的人必定不多。所以《尚书》上说:“行善的方法不同,但都同归于天下大治。”◎我曾阅读贵州《铜仁府志》,得知铜仁本来名铜人,因其地方有座铜人山,所以得名。后来改“人”为“仁”,而地名与山名都随着更变了原先的名称。铜人山在巨大的湖泊中,山底下都是水。有一年大旱,人们见到山底下居然是空的,但有三尊大铜人,头顶此山,岿然挺立。而此三尊铜人身上的装束,恰是儒、释、道三教的服式。我心想,此山是开天辟地时就有的,那时还没有三教之名称,而铜人像又不是人之能力所能铸造的。这才知道三教门庭,本是天造地设,原先就有的。况且帝君之德行,超越人类之上,他岂不知孔颜伦常大道,已如太阳、月亮总在天空运行一样,而定要牵强凑合佛道二教来训诲诫勉士人吗?又考据南阎浮提,虽只一洲,而其中国土很多。每一国土,都各有圣贤在维持世道、施行教化,像孔子、老子这样的圣人,多得不计其数,只是各国圣贤的姓名各不相同罢了。至于文字,即有六十四种。现今儒者所读,不过是用以博取功名之书,此外所见,能有多少?如佛教三藏十二部之文、龙宫密藏之语,不但没有见过,即使见了也不会用心理会,反而加以排斥,以为若不加排斥,便不像维护儒家道统之人了。不但宣扬于口,还撰写于书,无不曲意大肆诋毁,一片意、必、固、我之私心,与孔子所谓的不凭空揣测、不绝对肯定、不拘泥固执、不唯我独是的思想大相径庭,沿袭成党同伐异之老套。然而考察他们白天黑夜之所作所为,幽隐独处时所起之心念,无非争名逐利、欺蒙世间、坑害他人。甚至攀附权贵,奔走承奉,掷骰赌博,种种龌龊之事,无所不为。凡是儒教正心诚意之学,济世安民之法,全然置之不顾。如此只会损害儒门之声望,何能增添儒学之光彩?帝君教示人们广泛推行三教,真可当做警醒午夜迷梦之钟声啊!◎世人若能真正学儒,释迦牟尼佛必定欢喜。世人若能真正学佛,孔子也必定高兴。如果一定要依从我之教门而为善,我就高兴。不依从我之教门,虽然同样为善,我就不高兴。那只是奴仆投靠主人、兵士投靠将军之心态而已,哪是三教圣人之胸襟?◎“广行”两个字,关键在于存心,而不在外表形迹。人们只要能修仁慕义,便是行儒道,不一定非要穿上青色交领长衫、配上黑色绶带,然后称为儒士。人们只要能见性明心,便是行佛道,不一定非要落发披袈裟,然后称为僧。◎拘泥古板的儒生一听到广字,必嫌学问太驳杂。不知杂也得看情况。如天理中掺杂着人欲,王道中夹杂着霸术,米谷中掺杂着秕糠,此是决不可混杂的。至于三教所说,都是有益于世道人心之事。就像泰山不拒绝土壤,所以才能成其高大。沧海不嫌弃细流,所以才能致其深广。怎能厌烦其杂呢?一家之中,有吃有穿、有财有宝、有仆人有婢女、有田地有园林、可说是杂沓极了。但若不如此,其家必不能富。若论腹中所食,则有干饭有稀粥、有羹汤有烧烤、有醋酱有盐梅等各种调味,也可说是纷杂极了。但若不如此,其人必不能健壮。为何唯独对三教并行而怀疑虑呢?

摘自安士全书《文昌帝君阴骘文》广义节录:广行三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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